习近平总书记在亲自提议赴古田召开全军政治工作会议时指出,要让大家深入思考我们当初是从哪里出发的、为什么出发的,接受思想洗礼,以利于更好前进。
1929年12月28日至29日,党和军队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次重要会议——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在福建上杭古田镇万源祠召开,史称古田会议。
古田会议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为树立党中央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古田会议首次以党的决议的形式,重申和发展了“三湾改编”确立的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强调“中国的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明确了红军的性质和宗旨。因此红军必须实行党委制,“支部建在连上”,使党组织成为“领导的中枢”。
为了真实再现这一重要会议,以影像的方式向当代年轻人阐述古田会议精神,电影人先后创作了《古田会议》、《古田军号》等作品。前者以毛泽东第一人称为叙事视角,用毛泽东的六段内心独白作为结构全篇的主要手段;后者以一名红军小号手的视角,讲述了1929年古田会议前后红军在艰难曲折中探索真理的革命历程。
两部影片公映后,得到了业界和广大观众,尤其是青年观众的认可。正如《古田军号》导演陈力所说,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影应该有新的表达,尊重主流观众的审美和接受度,让更多的年轻人能够通过电影,来了解如此厚重的一段历史。
◎ 新传承:青年演员诠释领袖人物的壮志豪情
“创新,是摄制组全体人员的目标。影片启用了一批首次饰演领袖人物的年轻演员,这样可以更好地拉近和年轻观众的距离。”回忆起拍摄《古田军号》最大的感触,青年演员王仁君如是说。
1929年古田会议召开时,毛主席36岁,和影片拍摄时王仁君的年龄刚好一样。为了表现当年主要角色风华正茂的气质,《古田军号》召集了以王仁君为代表的一批充满热血而富有责任感的中青年演员,再现那段峥嵘岁月。
王仁君、王志飞、刘智扬分别饰演革命领袖毛泽东、朱德、陈毅。三位主演诠释的领袖人物各具特色,毛泽东儒雅亲民、朱德威严刚毅、陈毅随和而不失果敢。张一山、胡兵等青年演员也倾情出演。
开拍前,导演陈力率领全体青年演员“下生活”,所有人都要到实地去、到老乡家里去,了解当时的故事。“比如,毛主席当时是以杨先生的身份到这里来等类似细节,他们都要了解清楚,了解清楚之后,他们拍的时候就非常自如。”陈力告诉记者。
同时,她要求演员“不仅要像,而且要真”,力求展现出青年领袖的壮志豪情。陈力说,希望带给青年观众的不是一部刻板枯燥的历史电影,而是可以打动当下青年人的“表现那个年代青年领袖的偶像剧”。
在全体主创的精心雕琢下,这部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 周年、纪念古田会议胜利召开90周年的影片上映后获得了主流观众的认同,引发了“红色自来水”。
回忆起《古田军号》的路演,陈力记忆犹新。她记得一位90后观众站起来说,“我认识到了古田会议的重要性,中国共产党在风风雨雨中走来,古田会议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次转折点。”
在电影《古田会议》中,许铂岑、王韦智、刘冠霖、释小龙等中青年演员也担纲了重要角色。影片导演谭晓明和毛泽东的扮演者许铂岑都表示,能够在电影中塑造伟人青年时期丰富的人格魅力,是《古田会议》做出的新尝试。
最终,许铂岑诠释的青年毛泽东既是坚定、目光卓越的伟大政治家,又是一个幽默、有情趣、重情重义的活生生的人。这对影视作品中塑造真实立体的毛泽东青年形象,是一种补充。
中国电影资料馆(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电影史学研究室助理研究员李华表示,这两部影片在与年轻观众对接、寻找共鸣层面,进行了一些有益的探索,首先体现在演员的选择上。《古田军号》演员阵容强大,既有李幼斌、王志飞、孙维民等一批“老戏骨”,也有刘智扬、张一山等偶像派明星。特别是张一山,2004年因在少儿题材情景喜剧《家有儿女》中饰演刘星而被观众熟知。他在《古田军号》中饰演林彪,无疑有助于将无数90后、00后的粉丝,带进影院,带入剧情。出于同样的考虑,《古田会议》启用释小龙饰演红军连长林文辉。释小龙1993年因在喜剧电影《旋风小子》中饰演小沙弥崭露头角,成为尽人皆知的武侠童星,其知名度和号召力不在张一山之下。
除了演员选择外,两部影片还针对年轻人的欣赏特点,从故事架构、艺术表达、背景音乐和画面剪辑等方面都采取了年轻人更容易接受的方式。
◎ 新表达:要进入年轻人的语言语系
如何表现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如何让历史照进现实,是当下主旋律电影共同面临的难题。
“今天的艺术表达,不是单单的别出心裁,而是要对年轻观众的感受、视角、接受度给予最大的尊重。”谈到如何拍出年轻观众喜爱的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影,陈力说,“这里说的尊重,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迎合,而是要深入生活、捕捉细节,把这种细节,掰开了、揉碎了,再捏到一起,如此反复,拍出来的东西,年轻人才可能接受、爱看。”
在陈力看来,没有鲜活的艺术表达,没有进入年轻人的语言语系,就是失败的。
不论是《古田会议》,还是《古田军号》,都寻找到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探索出主旋律电影的全新表达。电影《古田会议》中的叙事采用了毛主席第一人称的方式,用抒情的格调贯穿全片;电影《古田军号》用跨越90年时空的艺术表达,以一个红军小号手孙子的视角,讲述了1929年古田会议前后鲜为人知的那段峥嵘岁月。
李华认为,《古田会议》、《古田军号》创作手法有两个独特之处:一是视角新颖。因为影片反映的重点是毛泽东与朱德、刘安恭在红军建军原则上的分歧,而电影这种艺术形式并不擅长表现人物之间无形的观点之争,所以《古田会议》安排了六段毛泽东的内心独白,《古田军号》则以一个红军小号手孙子的讲述为主线,使影片脉络清晰,有助于观众理解影片的主旨。
二是纪实风格与艺术虚构相结合。两部影片都有鲜明的纪实美学特征,在吸收党史军史研究最新成果的基础上,真实地再现了毛泽东与朱德、刘安恭的分歧、争论,红军内部存在的种种问题,刘安恭的错误和他对国家民族的耿耿忠心等。同时为了增强影片的感染力,导演在细节上进行了适当的艺术虚构,如《古田军号》为了表现刘安恭的单纯军事观点,设置了他安排战士进行对抗训练的情节,场面宏大,尺度较宽。
同时,两部影片还着力表现了以往影视作品一直在回避的“朱毛之争”,直面历史。
陈力表示,如果没有这样的冲撞,没有彼此之间激烈的争论,也就没有后来的“心齐”。正是因为有了领导人激烈争论过后的统一决策的“心齐”,有了红四军战士们统一思想的“心齐”,有了红四军与闽西百姓之间军民鱼水情的“心齐”,才有了革命最终的胜利。
同样,《古田会议》没有教科书式地讲述历史,而是要展现思想的交锋,充分展示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和富有魅力的个性特征。
陈力认为,热爱人物,才能了解历史。因此,不论是《周恩来的四个昼夜》、《血战湘江》,还是《古田军号》,陈力在创作中都让领袖人物变得“可爱”。“注重人物的刻画和塑造,观众就会‘跟着人走’,才会和片中的人物产生共鸣。”
◎ 链接
陈力谈新片《守岛人》:
伟大出自平凡,英雄来自人民
接受采访时,陈力正忙碌在《守岛人》的制作现场。该片根据“时代楷模”王继才的事迹改编而成,由陈力执导,刘烨饰演王继才。
据介绍,影片筹拍期间,陈力就多次上岛,与烈士遗孀王仕花深入交流、同吃同住。陈力表示,深入生活才能捕捉细节,当走到生活当中去,会发现有太多内容可以表达。
“像王继才这样一个平凡的人物,书写着不平凡的人生,这对我们主创团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我们最想做的是,用最准确的艺术表达来完成《守岛人》这部电影,让更多青年观众通过这种艺术享受,能够受到感染,能够找到自己的初心。”陈力说,“伟大出自平凡,英雄来自人民。王继才夫妇用无怨无悔的坚守和付出,在平凡的岗位上书写了不平凡的人生华章,以王继才夫妇为代表的平凡英雄所展现出的意志力,是我们国家强大的重要原因。”
据悉,《守岛人》有望在今年与观众见面。陈力表示,每个重大时间节点,电影人从来没有缺位。“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每一个文艺工作者都要有自己的担当。”
主演捐片酬邀请90后、00后观影
《古田军号》引来“红色自来水”
2019年暑期档,电影《古田军号》正式公映,并最终收获近6000万的票房。影片不仅收获了各方“红色自来水”的一致好评,电影中革命先辈不畏牺牲、热血奋斗的精神更是感染了很多90后、00后的年轻观众,他们观影后深感美好生活来之不易,纷纷花式“向祖国表白”。《古田军号》掀起了一波爱国红色浪潮。
在一场《古田军号》红色观影活动现场,电影主演王志飞、王仁君、胡兵、张一山、孙维民、董玥决定捐献出他们在本片中所得片酬,邀请更多90、00后的年轻朋友们走进影院,与90年前那段历史深情对望,了解爱国情怀的所来、所在、所去,感悟跨越茫茫历史长河却始终不变的震撼与感动。
正如张一山所说,让现在的青年人了解当年的历史,传承红色基因,是演员的责任也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