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黄建新导演在电影行业的“摸爬滚打”,很多影片的片头都会出现他的名字,或许这是他“立”在电影界的最佳证明。也许很多观众都已经遗忘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黄建新导演的作品,如:《黑炮事件》、《错位》、“城市百态三部曲”等影片,但观众们绝不会对《建国大业》系列、《智取威虎山》、《湄公河行动》、《我和我的家乡》等影片感到陌生。黄建新从导演到监制、从“台前”到“幕后”、从个人表达到工业体系,他一直与中国电影共进步、同发展。
◎ 与青年导演合作拍片
新鲜感是最重要的东西
2021年3月14日即将上映的影片《合法伴侣》,是黄建新监制黄雷的第二部影片,第一部是2012年的《愤怒的小孩》。
《合法伴侣》讲述的是在英国求学的音乐才子——谷大白(李治廷 饰),因一次意外,面临签证到期即将被遣送回国的问题。而金天(白客 饰)作为古大白的好兄弟,为了帮朋友解围,想“假结婚”帮助好兄弟渡过难关。此时,赫敏(张榕容饰)成为古大白的新邻居,意外的邂逅让这个女孩闯入古大白的世界,而自己的好兄弟金天也因为这次善意的谎言和多年的女友发生了情感危机……
这部喜剧爱情片不同于黄建新监制的《我和我的家乡》、《长津湖》等影片,相对来说体量规模较小,而且在创作题材上也有所不同。但黄建新依然表示,和青年导演合作能带来的新鲜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其实电影永远是新的代替老的,那么代替的是什么呢?就是新鲜内容的替代。”
对黄建新来说,这次与青年导演合作只带30多位主创人员到海外,与当地70位工作人员一起拍摄制作影片,也是一种极为新鲜的感觉。
◎ 拍电影本身就是困难的
我们就是去解决问题的
每一部电影的制作都是有困难的。如黄建新监制的《长津湖》,原本计划是2019年年底至2020年年初开拍,但是因为遇上疫情,不得不中止拍摄计划。在谈到拍摄《长津湖》时遇到的困难,黄建新感概地说:“我们2000多人的摄制组,最后到快到3000人解散。大家光回家很多人就回不去,家是湖北的、河南的根本就回不去,在东北呆了好久才慢慢地疏散,今年再聚合起来拍。”
但电影拍摄过程中的困难根本就难不倒黄建新,每一次出现的困难都是他成为一名优秀监制的“法宝利器”。在拍摄《合法伴侣》时,如何让观众更能够融入电影,不会因为在异国他乡的拍摄而产生割裂感,黄建新在拍摄手法、剪辑手法上都给予了一定的指导。“电影就是说你生活在这儿,是真的骑自行车过了这个桥,好像很自如地生活在这里,观众才会认可。你不能就拍一空镜头回来,下面切到室内对话场景,这样子的拍法是不可取的。”
在国外拍摄计划严谨的前提下,黄建新多年丰富的从业经验更是让本片在拍摄进度上按计划如期进行。英国拍摄影片,必须按照计划表上的周期完成影片的拍摄任务。哪一场戏在什么时间点完成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关乎到能不能按时地去转下一场戏。比如说,《合法伴侣》中有一场戏是李治廷饰演的谷大白从白金汉宫的门口骑车穿行,如何让镜头准确地从人群到李治廷、如何利用好光线等等,都是需要去考虑、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在“身经百战”的黄建新面前迎刃而解。那一场戏像是老天爷赏饭吃,光线、人群都能够那么恰到好处,或许是天意,或许也是黄建新多年的经验助力。
过去的拍摄、监制经历,能让黄建新与青年导演合作时充分利用以往的经验避免很多拍摄时的“坑”,也能让黄建新积累更多的制作经验。
◎ 培养更多的年轻导演
需要多方共同的努力
青年人的培养是一个国家的未来,电影行业亦是如此。以前,电影行业里培养青年人提到的“传帮带”在今天的语境下已经有了一些改变,而这些改变让黄建新感到非常高兴。
以前的“传帮带”是说年轻导演没有机会去拍片,需要一位经验丰富、资源充足的前辈帮他找机会去拍片。“现在我们电影已经跨过这个阶段了,以前我帮青年导演找钱,让他去拍一部戏。但现在,这个阶段已经跨过了,这是我很高兴的。其实这两年我都没为青年导演找钱,只是说推荐一下他们进入一个创投,帮他们获得认可,然后就有企业来投资拍摄。”
现在,很多的年轻导演通过创投会、青年电影节展等方式,最大程度地接触到电影界的资源。黄建新强调,现在不仅国家的电影主管机构重视电影界青年人才的培养,而且在电影教育上也应该多投入一些精力。
黄建新说:“我们有学表演的、导演的、文学的,但是我们没有学监制的。我们有管理系,可以在管理系中培养一批复合型人才,他们又懂艺术、又懂算账,就是我们说的又懂管理、又懂计划。我现在有的时候就跟校长讲是不是可以开设这样的专业。校长说我们一直想,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开,怎么样有一个完整的训练体系。这样我们就后继有人,就有一个基础保证,我们不排斥偶然产生好监制的可能。”
中国电影人正在一步步走可持续性的创作——如《唐人街探案》系列、《刺杀小说家》“宇宙开启”等等——年轻导演所带来的新鲜感也尤为重要。青年导演用他们敏感又细腻的触角去感知世界,通过更为新鲜的电影为中国电影的内容拓展边界。
◎ 保护好导演的创造力
监制是我一直要做的事
导演思维和监制思维是不一样的。作为导演,最重要的是利用镜头去讲故事、是以视觉思维为基础的。但是作为监制,需要考虑多角度、全方面的平衡,在创作、技术最大程度支撑的前提下保证影片的正常拍摄运作。黄建新认为,一个好的监制需要“保护好导演的创造力,使他们义无反顾地把他们的创造力表现出来。”
以前,中国电影还不重视监制的发展,更别提对于监制的认知还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黄建新一开始也是只做一些跨国影片的监制,在国外成熟的电影工业体系下,国外的影片团队知道监制的能力和作用。
现在,国内也逐渐认识到监制的重要性,黄建新非常高兴地说:“现在我一年接到邀请就非常多,就是要帮导演们去做监制。这就代表我们了解了这样一个电影工业的保障体系。”
2021年即将上映的《1921》是黄建新最近导演的新片,在问到黄建新未来会继续拍摄影片还是做监制时,黄建新说:“还是会监制为多。”
其实不管是监制还是导演,黄建新都在中国电影飞速发展的过程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面对当今数字时代的发展下,黄建新表现得积极融入新的语境、从容应对新的挑战,就像青年导演一样,始终怀有一颗对电影赤诚的真心。
在未来黄建新非常期待“有更好的、更多的监制出现,这对中国电影的整体提升,是一个重要的表现符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