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陈国富监制,沙漠执导的现实爱情电影《我要我们在一起》5月20日上映,当天以超过9900万的成绩斩获单日票房冠军。从“人气长帖”到电影,经历了怎样的创作过程?被陈国富选中,首次“触电”大银幕的导演有何创作感受?在爱情片的类型框架内,还有哪些创新的空间和可能?带着问题,记者采访了《我要我们在一起》导演沙漠。
在沙漠看来,导演的价值在于讲述一代人的故事,而自己的年龄和阅历刚好适配爱情片的类型。具体到《我要我们在一起》这样一个深深植根现实的故事,他更想拍出一种在垃圾堆里仰望星空的现实和唯美。
从“旧时光”到“在一起”
《我要我们在一起》是阿里影业锦橙合制继2020年“七夕”爱情片《我在时间尽头等你》之后,“我的爱情故事”系列电影第二部作品。影片改编自网络长帖《与我十年长跑的女友明天要嫁人了》,帖子2013年发布,真实的生活细节和情感流露让吕钦扬和凌一尧的故事感动了无数网友,也让监制陈国富当年就买下了长帖的版权。
虽然第一时间就买下了版权,但电影却迟迟没有开机。陈国富认为这是一个需要年轻导演的题材,后来的《你好,旧时光》帮他锁定了导演沙漠。2017年底,沙漠接到《我要我们在一起》的创作邀约,2018年正式进入创作。陈国富是带沙漠入行的前辈,在沙漠看来,从《你好,旧时光》到《我要我们在一起》,既有题材类型和创作调性的匹配,也是基于陈国富此前对他的了解。
不拘泥参考片的真实唯美
“电影是你的!”原帖作者李海波曾这样跟沙漠说。从长帖到电影,经历了15个月漫长的剧本创作、修改过程。沙漠和编剧总结了两个改编要点:
从问题出发,探讨“爱情本应是理想之花,为什么结出现实的果实?”从主题出发,锁定“两个一无所有的人为了心中共同的绿洲拼上所有的故事”。
在漫长的剧本创作期内,上面的问题和主题始终是引导创作的基本原则。
爱情片作为近年来市场上比较主流的类型,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影像风格定式。电影创作前,沙漠没有按照惯例同剧组提参考片。
“我上学的时候就不太拘泥,总想自由一些。这次的摄影指导是我一个很好的师兄,我们对电影的审美比较一致,想追求一种写实的质感,不是精美的唯美,而是站在垃圾堆上仰望星空的唯美。”沙漠说,“前期为调试摄影机拍了一个短片,这让我们对电影的影调气氛和镜头调度达成了一个共识,并没有拘泥某个参考片”。
吕钦扬和凌一尧的信
选角方面,沙漠坚持现实题材的创作,不是扮演谁,而是成为谁。“演员本身要跟角色有一定的相似度”,从这个角度出发最终选定了屈楚萧和张婧仪。电影开拍前,男主角先在工地实习了一段时间,为了让男、女主角迅速进入角色,监制陈国富提出了让两个人以角色的口吻通信的想法。
“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月,他们以角色的口吻每天通信。不是微信、短信或电子邮件,而是实实在在手写的信。”沙漠说,“拍摄的时候,我作为导演更多是要提供一个创作的氛围,拍摄交流的过程中我也很少叫他们的名字,都是喊角色的名字。”
寻找故事结局背后的密码
《我要我们在一起》讲述了一个青年人被现实围追堵截的爱情故事,长帖提供了三个结局。电影的开放式结局也在上映后迅速引发了观众的讨论,有人坚信吕钦扬还能和凌一尧在一起,也有人认为不圆满的结局才是对现实爱情最好的诠释。作为导演,沙漠是如何设计电影结局的呢?
“电影提供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创作的过程中我更多地思考原帖作者给出三个不同结局的理由,而不是从中具体选择哪一个。”沙漠说,“随着这个长帖在网友中的传播,吕钦扬和凌一尧就是两个鲜活的生命了,创作者无法像上帝一样给他们安排一个结局,我们更多是延续了作者悲天悯人的态度,真正的答案永远存在于观众的心里。”
创作的使命是讲述一代人的故事
“创作的使命是讲述一代人的故事,而不是束缚在某一个类型里。”沙漠说,“类型和题材是制片人和观众更多要考虑的问题,创作者最关注的永远是人物,警察,工人,甚至是外星人……关注如何塑造人物,完成人物的大银幕呈现……”
在沙漠看来,“不离不弃、一定要在一起的执念”是这个故事的生命力,也是激励他将帖子转化成电影的动力。5月20日,《我要我们在一起》全国上映,沙漠希望“吕钦扬和凌一尧的悲伤、难过都留在电影里,也希望看过电影的人,可以用力的去拥抱另一半,大声告诉对方,我要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