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珂在对谈中介绍了创作中会经常问自己的三个问题,有没有用电影的规律进行创作?是不是在讲普通人的故事?是否具备能和观众共情的情感力量?“如果这三个都没有,我觉得这个电影就是不好的。”他还表示,真正好看的电影是写人的故事,有文学和戏剧的力量,只有这样的东西做出来,观众才愿意花钱看,而不是被束之高阁。
今年暑期,随着《热烈》的路演,苏彪和观众进行了多次近距离接触,苏彪坦言,“观察他们是我今年最幸福的一件事。”他表示,暑期档观众有5亿,很难一一描述勾勒和总结他们,特别是年轻观众,这些年他们的想法和认知出现变化很大,我觉得创作者要加强学习,要在思路上去接近观众,而不是揣度他们的内心,“我们要和观众一起去进步,把真心交付给他们。”
陈祉希分享了和创作者合作的心得。她表示,在电影创作上,大家观点不一样很正常,“我们更多去求和,经常也会做一些调研,我们共同有一个群,遇到一个问题时,会把问题抛进群里,20多个群成员中有90后、00后,看看大家的判断是什么,电影要面向观众,我们就要听到更多声音,在这些声音里总结正确的声音。”
龚格尔则结合《流浪地球》系列介绍了中国电影“走出去”的情况。他表示,《流浪地球》时没有海外发行的预期,只是在北美澳新做了发行,其他地区上了流媒体。《流浪地球2》发行过程中,在同步上映时做到了北美澳新,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全球上映过程中,不同地方的需求给了龚格尔很多经验,“各个地区的发行策略和需求不同,比如在日本的发行需要一年之前就定档期,上映就要2023年底或2024年,我们切身感受到了每一个地区观众对于同样一部电影的眼光有多么不同。”他表示,接下来如果继续考虑后面的国际发行,需建立更专业的团队,搜集和整理各个地区的发行诉求和细节、市场的特点等等,“我们需要在发行前半年,甚至一年就要同步准备相应物料,否则就会有时间上的忧虑。”
代临艳、张博、曾继媛三位宣发企业代表也在对谈中进行了分享。代临艳坦言,宣发工作只是尽到一些锦上添花的绵薄之力,更多要靠电影本身的吸引力和感召力,“我们有的只是平台积累的经验、用户购票行为和数据,能够快速在不同的项目滚动过程中迭代打法,实践中更多还是要有赖于本体内容,以及主创团队的真诚和开放,一起把电影口碑做起来。”
张博认为宣发的前提是认知,她表示:“认知是一切宣发的起点,包括类型认知、题材认知、受众认知等等,这个起点一旦达成共识之后,接下来第二次就要思考基于这样的认知,档期策略如何定等等,认知之下就是整个大策略,档期策略、宣发策略,下面就是举措层,就是节奏、宣传点位的权重等等,这是逐层去拆解的过程。”
曾继媛在发言中分享了和成熟导演以及新导演的合作经验。她表示,与成熟导演合作,沟通成本很低,认知起点和框架一致,大家能够共同面对所有的困难和挑战。当我们和新生代导演沟通时,在重点节点上沟通成本非常高。“新导演没有经历过市场的检验和观众的摩擦,有很多棱角,这是创作中最宝贵的东西,可是到宣发期如何转化为观众喜爱和接受的东西,这需要大家共同努力,不能只靠宣发方面的努力。”曾继媛如是说。
大鹏和陈思诚作为“过来人”,也给新生代创作者提出了建议。大鹏表示,《孤注一掷》和《学爸》都经过多年的创作打磨,不是正好踩在点上成了爆款,“我想告诉所有年轻创作者们,不要踩点,踏踏实实做自己手里的事,点会来找你的。”
陈思诚也表示,没有什么创作规律可言,“唯一的规律是多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或者失败,失败的教训比成功的经验更重要,现在市场广阔、观众捧场,我的建议能拍就多拍,能表达尽量多表达。”